大恩不言报 坦坦寸草心(上)

发布时间:2012.04.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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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福州三中

福州三中是我心目中的神圣殿堂,在我过了知命之年,突然感悟我也是“三中校友”啦!

我是高级英文翻译,口译曾担纲国际会议首席翻译;笔译方面也有近二百万字文字出版过。在同行中居大姐大级。行政上主管一个咨询服务公司,并兼任许多社会职务,如深圳图书馆顾问,深圳仲裁委员会仲裁员,福州十四中名誉校长等。当地新闻传媒对我也很优待,视为事业家庭双丰收女性,因此也常应邀卖狗皮膏药,讲讲现代爱情婚姻之道,居然也拯救过一些破碎婚姻,为来生积些德。

因此,常有人问,你是如何身兼数职的?

今天所写的就是心中珍藏的回答。

我在校期间是1960年—1963年,当时全国民众团结一心搞建设,出现一派安定祥和景象,教育界也暂时摒弃形""实右的口号,坚持严格的智育和德育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是多么幸运,那种良好的学习氛围对十几岁的少年的成长真是金凤玉露。

我更加幸运的是被分派在一批好教师名下。今天,他们已是无人不知的"教育大腕"了,不需我再赘述其渊博学问和精彩的授课艺术。我要特别写的是他们了不起的教德操守、师表风范。

如语文老师马春暄的语文教学是狠抓两头:语言基础知识-发音、标点符号,助词以及古汉语中虚词、实词;另一头是写作训练,我们所有作文的字里行间都有马老师的批写改踪迹,马老师的作文说课是全班同学最翘首以待的课之一。马老师象一位最耐心、最细心的母亲教儿童走路一般牵着我们学习、欣赏中华民族伟大文化的壮丽和辉煌。

当然,少不更事的我当时并不懂这些。只觉后来大学的汉语公共课老师的课与马老师的相比竟有天渊之别。方领略何谓“曾经沧海难为水了。

今天,我是深圳作家协会会员,闲来也涂鸦几行。不是传世之巨作,但尚不至污纯洁文字之清白,这都归功于马老师。

另一件事,也借此向恩师鞠一大躬。

当年在江西,文革后百废待兴之时,突然我被当作鸭子赶上架去教高三语文。紧急时刻忙发一封“鸡毛快信”给马老师。只是试试而已,离校的桃李何止千万,再好的园丁也顾不过来呀。当收到厚厚的回信时,,简直惊喜万状,及至看到春暄师工工整整毛笔备课教案一套时,眼眶不由地湿了……

面前有这样的老师,我能不好好做人吗?

物理老师谢永铨当时正是风华正茂,很受欢迎。但在我心目中他却象魔术大师--抽象的定律定理经过他的手指抚摸,变幻出了个极其吸引人的物理世界--在试验室台上,在黑板上,他能激发出人类最宝贵的欲望--求知和探索。虽然我已选定了攻读文科,但我当时决不错过永铨老师的课。我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贪婪地听关于力的分析,合力和分力计算公式的推导,然后一口气做几十道课外题,一直到这一章考试成绩拿到96分为止。

我的口译员生涯长达二十多年,其间多半是担任技术交流会议的即席口译,涉及的专业几乎囊括现代科学各科,我一直以自己的"杂学"而自豪。这是知识经济时代嘛。

是谢永铨老师帮我铸造了爱科学的性格,在当代边缘科学迅猛发展之时,我们不能囿于单科专业中作茧自缚。关注新学科,学知识、学习新知识才能使我们在事业上达到自己的最巅峰状态。

我们的数学老师叫吴大钟,诗人气质,所以被认为与数学的严谨格格不入,不久就被调离三中。在一次夏夜音乐会上,他在喷水池畔十分投入地演奏过小提琴曲,令人震憾!今天回想起来,他学数学,当数学教师一定不是自已的初衷。他牺牲了自己的天赋。

(待续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63届校友 于丹

   (稿源:《校友通讯》第二十七期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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