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山有路靠指引

发布时间:2012.03.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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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福州三中

         1952年初,我回到久别的家乡———福州,并就读福三中时,已是高二的学生了。毕业时各门功课都还过得去,这是和老师们的辛勤教育分不开的。其中有些老师如池北鼎、郑寿彭、刘永聪等给我的印象尤为深刻。

当年,郑寿彭老师教我们物理。我听他的课思想很集中也很入神;不仅能听得懂,而且还感到很有趣。当时学校的历史课是讲得相当好的。尤其是每堂课的最后几分钟到十几分钟,听老师海阔天空地,真把我们得心花怒放,好像亲历其境似的。而郑老师的物理课也能讲得像历史课这么吸引人,真是了不起。有一次郑老师病了,临时来了一位教师代课,而他讲的物理就很难听懂。我当时负责班上的学习,有些物理概念很深,与其他几位班干部研讨过几次,都弄不懂。所以教师的水平与教学方法是很关键的。

化学课对我来说本有枯燥之感。但刘永聪老师教的化学课,不但使我能注意听,而且能记得住,从而培养起学习兴趣,以致几十年后的今天,因工作需要,我还能自修一些化学课(如生物化学、物理化学、医用化学等),这应归功于刘老师。

数学是我很感兴趣的一门课,它是由池北鼎老师教的。他对待我们同学都很热情、豪爽、亲切。那年,我进校不久,我父亲就去世了,我估计不可能上大学,就开始自修高等数学。但有些内容实在不好懂,于是就请教池老师;他也认真地给予帮助,使我至今难忘。池老师教书能深入浅出,把数学讲活了。他还常常利用下课前几分钟进行小测试,帮我们更牢固理解和掌握知识。正如原科学院吴有训院长所说:学习的关键在于理解。懂了就用,用了就能记住,不在于死记硬背。池老师的教学方法使我的数学很有长进,也很感兴趣。再加上我那时年轻,有好胜心,考试时,不仅想得100分,还想争第一个交卷。因此,考试时常常赶着做完题目立即交卷,不复查。但有一次却翻了船。交是第一个交上的,但只得40分。那次,池老师可没放过我。他在班上把我和周文敬(班上一位数学学得非常好的同学)做了对比,指出了我学习上的毛病。这给了我很深刻的教训。(大家常说往事如烟,这事虽已过去近50年了,它却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,刻骨铭心)。此后,我对学习和考试都注意多了,也较注意学习其他同学的优点。上大学时发现有几位同学的学习成绩很好,但又学得很轻松,我就注意虚心地学习他们的学习方法。大学者钱伟长在纪念其老师吴有训先生时曾说过,吴老师教了他学物理的方法而使他从死记硬背中解脱出来,经一、两学期的努力就变差生为优秀生了。可见老师教学指导之重要。在诺贝尔奖得主中曾有一位年仅22岁的科学家,在颁奖会上说,他的成就应归功于两位老师的指导。我在科学院研究所工作了一辈子,渐渐懂得这一点,可惜已晚矣。回想起来,正如人们所说,科海茫茫,难觅到岸之舟。许广平等学生给鲁迅的信中曾写道:感循循之善诱,愧驽才之难教。经几十年奋斗到老了才感到对驽才来说善诱之重要。

书山是有路的,但贵在引导。回忆往事除感谢众老师外,并希望老师能继续给学生以更多的指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53届(高中)校友郑莹

     (稿源:《校友通讯》第二十三期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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